今天，蚕丝被的“普及”程度已经很高。城市中几乎家家都有；一些农村也常作为比较讲究的嫁妆；许多企事业单位的大型活动更是喜欢选择其作为礼品、奖品或纪念品。然而，对于消费者来说，却很难鉴别其质量优劣。一句话：买蚕丝被多半是看标识、凭诚信。
3月，春暖花开，虽然市场上的蚕丝被已过了销售旺季，但各大商场及超市还到处可见其身影。在“3.15”消费者维权日的背景下，本刊针对“以次充好”等消费者对蚕丝被投诉较多的质量问题，在北京5家超市随机抽样购买了6个品牌的蚕丝被，对其进行质量检测。虽然抽样的覆盖面不大，但也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蚕丝被质量状况的真实性、哪些问题较为突出，抑或较为普遍。
依据标准：问题不“大”，但不少
谈蚕丝被质量，首先要说到标准。现行的蚕丝被标准（GB/T24252—2009）是2010年2月1日颁布实施的。该标准是在原蚕丝被行业标准FZ/T 43016—2003的基础上修订，与之前的标准比较，有许多改变。最主要的是从外观质量、内在质量和工艺质量三方面对蚕丝被的质量作出要求，并将蚕丝被质量划分为优等品、一等品、合格品三个等级。本次调查结果所列质量问题，仅以此标准为衡量依据。
对于本次调查购买的蚕丝被样品，本刊委托苏州市纤维检验所（国家丝绸及服装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进行检测。国家丝绸及服装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是我国较早成立的国家质检中心，在蚕丝被产品检测方面经验丰富，是全国专业纤检机构中蚕丝被检测方面的“排头兵”。
根据苏州市纤检所提供的质量报告，6件蚕丝被的质量情况如下：
A.“迎时”蚕丝被。生产商：北京迎时万佳纺织品有限公司；规格：200 cm×230cm；购买地点：美廉美超市。质量问题：填充物质量偏差率和使用说明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合格品要求。
B.“胜伟”纯天然单人蚕丝被。生产商：杭州羽丰居室用品有限公司；规格：150 cm×215cm；购买地点：美廉美超市。质量问题：pH值、纤维含量（填充物）、使用说明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合格品要求。
C.“康欣”蚕丝被。生产商：北京华奥顺通针纺有限责任公司；规格：150 cm×215 cm；购买地点：卜蜂莲花超市。质量问题：纤维含量（填充物）、填充物压缩回弹性、使用说明、填充物品质、填充物均匀程度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一等品要求。
D.“梦”贵族型蚕丝被。生产商：东莞远梦家居用品股份有限公司；规格：200 cm×230 cm；购买地点：乐天玛特超市。质量问题：使用说明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合格品要求。
E.“红富士”桑蚕丝夏被。生产商：上海红富士家纺有限公司；规格：200 cm×230cm；购买地点：沃尔玛超市。质量问题：使用说明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合格品要求。
F.“小绵羊”桑蚕丝被。生产商：上海小绵羊卧室制品有限公司；规格：200 cm×230cm;购买地点：家乐福超市。质量问题：外观质量（尺寸偏差率）、使用说明项目不符合标准规定的一等品要求。
归纳上述问题，共有十一个方面：1. pH值超标；2. 纤维成分与标识不符；3. 纤维含量标识不正确；4.填充物丝绵长度未标注；5.填充物丝绵种类未标注；6.填充物重量未标注；7.填充物质量偏差率不合格；8.外观尺寸偏差率不合格；9.洗涤方法标识错误；10.标准编号不一致；11.没有合格证明。
“胜伟”蚕丝被安全性未得满分，占抽样产品比例为16.7%。本次抽查主要测试了胎套的可分解致癌芳香胺染料、pH值以及甲醛含量等安全性指标项目。6个产品中，仅有胜伟一家的蚕丝被胎套的pH值略微超标，超出标准要求的上限值0.3，其余安全性指标均符合要求。
“康欣”蚕丝被明显存在“以次充好”问题，占抽样产品比例为16.7%。根据标准规定，一等品的蚕丝被填充物丝绵必须为100%的长丝绵或中长丝绵，而这款康欣蚕丝被不仅为未标注蚕丝长度，且纤维含量实测为96.7%的桑蚕丝，而且丝绵为块状，颜色发黑，缺少蚕丝应有的亮度和光泽。显然不符合其所标称的一等品要求。
“迎时”、“小绵羊”蚕丝被存在偷工减料问题，占抽样产品比例为33.3%。迎时蚕丝被的填充物质量偏差率达-14.8%，而标准规定误差为-2.5%~+10.0%。小绵羊蚕丝被的尺寸在长度和宽度上偏差-2.6%，而标准规定的允差范围是-2.0%~+5.0%。
6款抽样产品均存在使用说明项目不合格的问题，占抽样产品比例为100%。具体有四种情况：（1）填充丝绵重量未标。“胜伟”、“康欣”、“红富士”3款产品的填充物质量均未在包装上显示，或是以克重、总重量等代替，而他们所指的总重量是蚕丝被填充物和胎套，以及辅料的全部重量，并非是填充丝绵的重量。而“小绵羊”产品标签上将重量打在“重量”和“填充料重量”之间。到底这个重量是什么，让消费者自己去猜。（2）不标注“填充丝绵长度”和“蚕丝种类”。国家标准特别强调纤维含量标注应注明填充物丝绵的蚕丝种类和丝绵长度，长度分为长、中长和短三类，由不同长度种类丝绵混合的填充物应予以明确说明。而“红富士”、“康欣”、“梦”和“迎时”蚕丝被均未标注填充物丝绵长度；“康欣”蚕丝被也未标注蚕丝种类；“胜伟”蚕丝被产品标签上同时印有带有可选框的“桑蚕丝（长丝）100”和“榨蚕丝（长丝）100”两行文字，但生产厂家却不在上面勾选该产品的填充物种类。（3）内外包装标志不一致。“胜伟”蚕丝被外包装上标注的产品标准与蚕丝被洗唛上采用的不一致，且不是用于蚕丝被的标准；“梦”贵族型蚕丝被甚至没有出厂质量合格证明。（4）洗涤说明错标、乱标。“迎时’和”康欣”蚕丝被的使用说明项目中，洗涤方法图型符号及排序错误。
生产厂家：重视质量，但不够
应该说，上述11个问题都不“大”。一是安全性指标基本合格，“胜伟”蚕丝被胎套的pH超标也属于“略微”；二是不存在明显的“以次充好”和偷工减料问题。由此可以看出，生产厂家对质量是比较重视的。
“我们是做床品的老牌子，公司一向重视产品质量，对生产线上各工序都有严格要求。在被子加工过程中，填充物都要经过称重环节，不单是蚕丝被，化纤填充的被子也是这样做。”“迎时”公司质量负责人王先生接受电话采访时对记者说。
“我们是综合性家纺企业，有自己的研发团队、印染厂，也有专门的品控部门来负责抓产品质量，在原料采购时不仅要求供应商提供质检报告，还要送至第三方检测机构进行检验，合格的原料才能进入被子加工车间。”上海红富士家纺有限公司市场总监沈先生如是说。
“我们的原料供应商都是长期合作的关系，这样能保证原料的质量稳定。除了原料进厂的把关，在蚕丝被产品出厂检验，也有质量人员把关，主要检查产品外观，如缝纫的工艺是否过关，被子表面有无疵点或污损等。”杭州羽丰居室用品有限公司北京办事处负责人潘先生这样介绍。
既然重视质量，为什么会出现上述诸多问题呢？分析原因至少存在两个方面：
一是质量监管体系不完善。用错标准、错标和乱标等问题，有的是由于相关人员对蚕丝被标准及产品缺乏了解，有的是工作人员责任心不强、疏忽所致。
二是诚信不足，有意误导消费者。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准确鉴别蚕丝被质量好坏是不可能的。正是这一点，导致有的生产厂家在标识上“动歪脑筋”、“耍小聪明”，能隐瞒的隐瞒，能含糊的含糊，能误导的误导。
在美廉美超市的床品区域，记者采访了前来购买床品的杨女士。她说：“一般先看品牌，常年销售的老品牌应该更值得信赖。还有就是看价格，价格相对高的质量就应该更好些吧。”
“消费者往往冲着对超市放心和对品牌的信任来决定购买什么牌子的蚕丝被。‘迎时’和‘胜伟’的口碑一直不错，在美廉美超市也销售多年，很受消费者欢迎。” 美廉美超市的促销员介绍说。
可见，产品的安全隐患往往就存在于企业的诚信程度上。今天的消费者已越来越成熟和理性，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也日益增强。企业追求产品销售量本是理所当然，但靠弄虚作假去欺骗消费者，早晚会吃到苦头。虽然6款产品的质量问题不“大”，但如果生产企业诚信缺失，那就不能“小看”，因为蚁穴虽小可溃千里之堤。不重视小节和细节的诚信，实际就是不尊重、不珍惜消费者对你的信任，最终付出沉重代价的还是企业。
商家超市：看重进货，但后续监管少
超市作为消费者最经常光顾的购物场所，对所售产品的质量把关责无旁贷。在食品安全管理得到普遍重视的同时，与消费者“肌肤相亲”的蚕丝被的质量监管，超市又是如何做的呢？
在超市进货方面，记者采访了购买样品的5家超市。相关人员均表示，所有商品、当然包括蚕丝被在进店前都有严格的把关流程。
“我们对商品供应商的选择上有一套严格的程序。供应商在进店之前，质量管理部要对其营业执照、经营管理、规模大小等情况进行验证，资质不足的不能为我们提供产品。对选定的产品，还需要他们提供省级以上检测机构的检测合格报告。”北京物美商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质量管理部的孙经理肯定地说。
北京卜峰莲花连锁超市有限公司政府关系部经理李莉衡也确认，产品的质检报告是超市选择供应商的主要依据。但深入了解后发现，超市明显存在着后续监管上的漏洞。
乐天超市有限公司的公关部郭淼经理在邮件回复中提到：“对于准备正式上架销售的蚕丝被质量，超市的收货员只能随机抽取部分产品，依据产品外包装上的质量标识和水洗标识核实产品信息。”
物美的孙经理也承认：“在纺织品上架前，我们配送中心的自检站检测会对产品进行自检，但目前对纺织服装方面也仅是感官方面的，主要是与合同上核实标注信息是否一致和准确，专业方面的检测无法完成。”
此外，在采访生产厂家时，“胜伟”的潘先生透露，不是每批进入超市的蚕丝被产品都要求有对应的质检报告。也就是说，一旦此款被子获准进入超市销售，这份质检报告也就成为在卖场销售的长期通行证。而实际上，对于蚕丝被而言，每批产品的原料都会有差异，性能指标存在着不合格的可能性。可见，一次检验报告的合格，并不意味着所有批次的蚕丝被都与报告显示的质量一致。也就是说，如果商场超市的产品质量监管是“一次性”的，那就必然给不合格产品留下了钻空子的机会，给消费者带来安全隐患和损失。
记者感受：调查方案细，但过程推进难
媒体监督、特别是暗访调查，从来都是敏感的，不仅会引起相关企业的重视，还会牵动社会的方方面面。本刊作为国家质检机构的媒体，十分慎重地行使媒体监督权利。
为搞好本次调查，不仅相关人员认真研读了蚕丝被国家标准，还参照国家抽查办法制订了详细的调查实施方案。如：调查实施方案规定了抽样产品的档次，选择城市消费中相对大众化的中档产品，而具体购买什么品牌，则由抽样小组在市场上随机选定。调查实施方案规定了以北京中档商场或超市为购买样品的场所，而具体选择哪家商场或超市，也由抽样小组视情而定。样品从购买、保存、销售商确认、生产厂家确认到邮寄、送检等所有接触样品的环节，都是两人以上负责。6款样品都留有备样，作为复检之用。检验报告出来后，及时反馈生产企业及经销商家，如对检验报告结果提出异议，可以及时进行复检。
但在调查采访过程中，记者遇到了许多预料之中或预料之外的困难。如厂家和商家或推脱，或不予配合，抑或带有一定威胁语言。
记者在购买完抽样产品后要对超市门店进行采访，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沃尔玛知春路超市副总金小姐告诉记者门店不能接受采访，应该和北京地区媒体负责人韩经理联系。记者通过金小姐提供的电话联系到韩经理，而韩经理又称这个采访话题需要由上一级的中国区媒体负责人姜经理来处理。于是记者将采访提纲传真至姜经理，但姜经理表示，由于采访话题涉及到质量管理部门和采购部门，需要与这些部门协调沟通后才能答复。另外，由于她要出差一段时间，所有的采访问题还是由北京地区媒体负责人韩经理负责。一个很平常的采访，却在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
对家乐福的采访也不顺利。家乐福北京总部的前台告知公关部的李小姐负责此事，但记者致电后，她表示在京媒体的采访要由中国区媒体总监负责。但记者根据她提供的电话拨打过去，却发现电话号码有误，随后李小姐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记者再次打电话联系前台，终于取得廖经理的分机号，但她却不愿就记者询问的产品质量监管和供应商信息的问题回答，仅承诺超市产品都是正规渠道进货，产品质量没有问题。而对记者提到的所售小绵羊蚕丝被的质量情况，廖经理提供了小绵羊上海市著名商标证书和国家质检总局发布的中国名牌产品证书（已过期）的复印件，以及上海市纤检所的检测报告封面（未显示报告所代表的产品名称），记者通过邮件就文件的有效性提出质疑，但家乐福方面一直没有回应。
美廉美超市的采访经历更是让记者对“艰辛”二字深有体会。在购买蚕丝被后，记者找到门店前台提出了采访的请求，前台的服务人员热情的接待了记者并打电话跟上司请示后得到的回复是，“正值‘两会’期间，一律不接待媒体采访。”在记者反复解释后，该服务人员又说领导在开会。记者找到了位于超市地下一层的超市办公室，办公室办事人员推说，领导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能接受采访等等。后来又让记者去物美总部去采访，并告知总部的电话。当记者问到总部的具体地址，该工作人员又说不出。记者按照他给的电话打过去，当记者表示要采访时，接线员表示是物美公司的客服，采访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后来记者也拨打了公司的总机，得到同样的答复。更为让人不解的是，在记者即将离开位于地下一层的办公区域时，有一位身着职业装自称是超市负责人的女士拦住并盘问记者，当记者提出要采访时，她强烈的态度告诉记者，不能在超市采访。作者欲记下她胸前的工作牌，被她挡住了，并要求记者尽快离开超市。
6月初，记者分别给厂家和超市邮寄抽样的蚕丝被检验结果及采访提纲。但快递发出后如石沉大海。截止发稿前，乐天超市、家乐福、沃尔玛超市和东莞远梦家居用品股份有限公司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尽管记者多次催问，仍没有结果。
上海红富士家纺公司市场部负责人在收到检验结果后，主动与记者联系，表示对这两项检验结果不认可，并声称，在之前的纤检机构做过的检验都是合格的。该负责人拒绝了记者要看一看之前的检验报告的请求，称要通过司法程序时才肯提供报告。诚然，红富士家纺产品在国内名气比较大，此次抽查的蚕丝被的质量性能指标都不错。而“填充物丝绵长度和填充物重量须在产品上标识”则是现行蚕丝被国家标准明确规定的。
调查采访难说明什么？第一，厂家及商家对产品质量还缺乏足够的底气，尽管重视质量，可一旦较真起来并没有100%的把握。第二，厂家及商家对产品的质量监管体系还不够健全，看似处处有关口，但总有模糊地带，或者说存在薄弱环节。第三，厂家及商家对媒体监督存有某种芥蒂，或担心不公正，或担心把小问题放大化。诚然，媒体调查本身具有抽样性质，抽的到不见得是问题多的，没抽到的不见得是没问题或问题少的，这本身就有某种程度的“不公平”。可说到底，只要自身对质量及质量监管体系有足够的自信，媒体的报道不仅不会为企业带来负面影响，而且会是积极的正面宣传。
舆论监督是党和人民赋予新闻媒体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是新闻工作者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作为国家质检系统的记者，深知只有秉持公心和公正，既对消费者负责也对企业负责，才能无愧于使命。
链接：采访苏州市纤维检验所检验过程
在检验环节上，本刊专门派记者到苏州市纤检所，跟踪采访了检验过程。
4月10日，记者来到苏州市纤检所（国家丝绸及服装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副所长杭志伟介绍了承检机构情况，并带记者参观了客服大厅和实验室。“对你们这次送来的样品，我们将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检验。我们在蚕丝被检测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先后进行了桑/柞蚕丝定量分析和蚕丝被检验技术专题研究，承担了GB/T 24252—2009 《蚕丝被》国家标准指标的验证工作，也多次承担丝绸产品的国家监督抽查任务。”
记者按要求填写了申请表，随后客服人员在每张申请表上备注了一组号码。“编码将代替产品名称作为识别样品的唯一方式，进入各个检测流程。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样品信息泄露，确保检验的公正性。”客服人员解释说。
在实验室里，张雪玲工程师介绍了蚕丝被检测的流程：“送检的样品在分样前要做外观检验，如尺寸偏差率和破损疵点等。然后需要人工将胎套和丝绵分开，这是蚕丝被检测的一个特殊步骤。这样就可以得到填充丝绵的重量，进而结合公定回潮率计算质量偏差率。这项指标衡量蚕丝被填充物丝绵是否缺斤短两最重要的指标，也是消费者最关心的内容。称重完成后，样品分样人员按照检测项目的需要，将胎套和填充物裁剪成适合的尺寸并封存，准备送至相关实验室进行下一步的检测。”
据介绍， 异味、外观等物理项目用时较短，1天内就能完成，而其他项目则需要用时较长。单个检验完成后，审核人员还要核对试样与原样品的信息，防止误报，整个检测过程大约历时3天完成。
蚕丝被的检验标准包括产品标准和国家强制性标准两类。经过与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沟通，对蚕丝被采用GB/T 24252—2009 《蚕丝被》、GB 18401—2010（2003）《国家纺织产品基本安全技术规范》、GB 5296.4—1998《消费者使用说明 纺织品和服装使用说明》3个标准对抽样样品进行4大类14个项目的检测，其中填充物的内在质量检测项目包括纤维含量、pH值、品质、含油率、回潮率、质量偏差、压缩回弹性等项目；胎套的内在质量检测项目包括：纤维含量、色牢度、甲醛含量、pH值、可分解芳香胺染料、异味等；外观质量检测内容包括尺寸偏差率和胎套；此外还有填充物均匀程度和标识判定。
4月12日，各种检测项目基本完成。报告经实验室主任签字确认后送至总师办陆坤泉主任手里。他的职责是对各个检测项目进行审核批准，特别是针对不合格项目。他说：“如果结果差异性特别大，就得重新到实验室去分析研究问题的原因，这样多层审核可以减少因为操作失误而导致的误判。”。 (中国纤检 记者 侯春婷 倪玉婷) (E04)
